他明明记得那里有一个人影，而且他当时看得很清楚。
和杨斐山这种普通人不一样，萧蟒可是化境巅峰，感知和眼力劲都非比寻常。
所以他也很快发现，唐健雄不是杀回来了，而是被那个黑影驱赶着狼狈的逃了回来。
但是，现在那个黑影呢？
“刚才，你什么都没有看到。”
这一刻，姜凡刚才那莫名其妙的提醒，突然间在脑海中回荡了起来。
萧蟒面色微微一怔，略作思索后，立马收回目光，不再乱瞟。
他决定了。
“无论南前辈的身法，还是那个黑影，都不能泄露。”萧蟒心中有了主意。
他不知道哪一个更敏感，那就一起保密就是了。
至于杨斐山他们？
一群普通人，能看出个屁。
就是师叔武兴元，实际上在萧蟒眼中，眼力劲和敏感度，也实在有限。
“南，南前辈，罪过，罪过，先前唐突，失了智，言语大不敬，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还没踏上阁楼。
萧蟒就听到二楼传来了杨斐山那诚惶诚恐的颤抖声音。
隐隐间，甚至还夹杂着些许哭腔。
“至于嘛？被吓成这鬼样了？”萧蟒一头雾水。
他可不知道。
先前为了‘救他’，杨斐山三人，已经拐着弯对姜凡各种冷嘲热讽，就差直接开骂了。
此时，眼见姜凡提着一柄滴血的短剑返回。
虽然不是杀气腾腾的模样，但还是吓得杨斐山三人小心肝直颤。
“南前辈，我，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嚣张跋扈的杨家大小姐杨翡玉，此刻也是罕见的卑微到了极点。
眼泪巴巴，一脸楚楚可怜。
瞧着倒是别有一番娇柔风情。
姜凡见状，咧嘴一笑。
已经恨不得跪下来自扇耳光谢罪的杨斐山见状，心中猛然咯噔一下。
“莫，莫不是看上小妹了？”
丝毫不知杨斐山心中小九九的姜凡，随手将滴血的短剑，递给一旁面色发白，浑身颤抖的服务生道：“洗了收好，吃完饭送来。”
“是，是！”
亲眼目睹了姜凡与唐健雄神仙大战的服务生，哪敢不从？
此时的姜凡说话，可比大老板杨斐山不知好使多少倍。
立马躬身接过血剑，小碎步竞走似的恭敬捧着离去。
“愣着干什么？”
看着目瞪口呆的一众人，姜凡环视一圈，不满的催促道：“趁着菜还没凉，吃饭吧。”
“啊，是，是，吃饭，快，快，收拾一下。”
杨斐山不知姜凡葫芦里卖着什么药。
但这等杀神，一个不乐意，顺手宰了他们所有人，那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，岂敢怠慢？
好在，虽然之前一番大战，但二楼除了栏杆被姜凡当做武器掰下来砸向楼下外，倒是没有什么破坏。
还冒着热气的菜肴，更是没有丝毫打乱，精致的摆盘，一如唐健雄上菜前。
“南前辈，之，之前是我不对，看到那唐建业袭来，双腿发软，心中怕极了，脑子一昏，不知怎么就闪开了……我，我就不说其他，欠您一条命，若非您出手搭救，今天恐怕就一命呜呼了。”
萧蟒倒是干脆。
上了酒桌，端起酒，直接送上一条命作为赔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