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，让李雨晴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，就连能够很快回江州的好心情，也瞬间没了。
“那你忙吧，我回屋了。”
“嗯！”
姜凡知道李雨晴在担心什么，也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。
可纵使他有千万个理由，也改变不了一个既定事实。
“江湖这个旋涡，岂是说脱身，就能轻易脱身？”姜凡谈不上沮丧和绝望，反而目光中带着希冀。
他感觉，如果李家这件事，处理结果妥当的话，其实换个城市，和李雨晴隐姓埋名，过上平静的轻松日子，希望也不是很小。
毕竟……
“我已是一介废人，在武道上，早就没有任何希望了，还在期许什么？”姜凡忍不住低声喃喃道。
他知道，不是他在奢望什么。
而是师傅的态度。
从他提出的五大天材地宝，一年半的期限，就能明显看出来，师傅并不准备放弃自己。
可是，姜凡倒更加希望师傅放弃自己。
以至于他对于师傅所说的五大天材地宝，一直没有去调查、搜寻的冲动。
“不过，这一次，该摊牌了，也该了结李家这事了。”
姜凡幽幽低叹一声。
这是他美好的期许。
至于事实会不会如他所愿，那他还真不知道。
因为师傅的态度，他仍然琢磨不透，所以他不能给李雨晴一个肯定的答案，不能让她高兴一下。
在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，姜凡不希望高兴的太早。
“算了，不想这些事了，看看网上的消息吧。”摇了摇头，姜凡清空脑海中这些沉重的想法，转而饶有兴致浏览网上对这场辽城大战的激烈讨论。
时不时，姜凡也化身为网络键盘侠、大喷子，与人对线，发表自己的见解与分析。
就这样，时间过的很快。
一直到天色渐渐暗淡下来，李雨晴肚子饿了，心情稍稍恢复过来的她却没有叫外卖，反倒是招呼姜凡和她去附近超市。
“好啊。”
姜凡没有拒绝。
自己似乎好久都没有陪她逛过超市了。
当即，收起手机，正准备陪她去超市采购。
这时候，师傅李春山的电话，却打了过来。
“师傅，你那边还好吗？”
“没事！”
师傅的声音，有些低沉、沙哑，不知道是情绪问题，还是受伤。
姜凡眉头紧皱道：“你那边……”
“明天上午，你来江州的龙泉山温泉酒店找我。”
姜凡愣了愣，连忙道：“好，我明白。”
没有多问，挂断电话后，姜凡连忙对李雨晴道：“咱们明早就回江州。”
听闻此言，李雨晴立马心情愉悦道：“好啊，可不许变卦。”
“放心，这是变什么卦？”
姜凡看着李雨晴雀跃的心情，本想和她试探性的提醒一些东西，但想了想，最终还是放弃了。
在一起，过上安乐的小日子，这倒不是难以做到。
但代价……
是隐姓埋名，远离江州。
可是看李雨晴这恋家程度，似乎很难接受这个现实。
“这大概就是鱼与熊掌，不可兼得吧。”姜凡想着，心情复杂。
……
翌日，大清早，姜凡便和李雨晴乘坐最早一班高铁返回江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