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和弱，永远是相对的。
譬如说一把刀，无论什么精品工艺打造，那就是一把大刀片子，无论你吹嘘它是何等神兵利器，碰上热武器试一试？
封王级大宗师当然很强，哪怕是武道宗师境，各个也会一脸敬畏的表示，封王级大宗师太彪悍了。
但是，这种强大，并没有达到宗师境对化境高手那么明显的碾压优势。
“那裂天剑昨天……”
“我都说了，昨天铁龙王那边不属于正常现象。”
听着师傅的回答，姜凡不再进行较真。
皱起眉头，静静思索了一下后，仔细问道：“要是按照邵元玄的说法，也就是说，如今的封王级大宗师，并没有达到孙仲庾当年理想的高度？”
“对！”
师傅李春山点头道：“这话应该不假，邵元玄当年也参与其中，后来，又是第二位成为封王级大宗师，对此，应该拥有着我们后人所没有的独特认知。”
“这么说来……”
“于是，后来邵元玄就下令，在江湖中搜集各种强化经脉的秘籍、偏门，以及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。”
听到这里，姜凡双眸再一次瞪圆。
他似乎理解了，邵元玄为何能够开创邵家百年黄金时代。
但……
“作用是有，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，邵敬贤就是个例子。”
“他？”
“恩，他可是从小嗑药，修炼各种稀奇古怪锻造经脉的法门，结果等他跨入封王级大宗师后，发现自己和老祖邵元玄的情况，仍然别无二致。”
顿了顿，李春山补充道：“按照邵元玄的话来说，仍然是一个伪王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至此，邵家人终于明白了，正常的方法是行不通的，想要达到邵元玄口中的‘真王境’，需要经脉出现质的飞跃，就好比蒸汽机到核动力的区别。”
终于，这一刻的姜凡理解了邵家的野心。
也终于明白，为何邵家会创出徐尊龙那么变态的‘秘术’。
变态吗？
其实，还真不怎么变态。
甚至未必及格。
“所以，邵家从来就没有琢磨什么‘超级秘术’，他们在邵敬贤死后，一直在研究的是‘真王之境’。”
真王！
这个无比霸道的称谓，让姜凡面色凝重道：“但是，真王境的核心，应该就是经脉？”
“对，所以柳统、徐尊龙，你分析的大致也没错，它们都是试验品，当然，它们都不太成功，只是诸多试验品之一。”
姜凡恍然点头道：“那邵中阳呢？他经脉寸断，也是以身实验？”
“对。”
“实验仍然失败？”
“理论成功！”
姜凡眉头挤成了一团，满面费解的盯着师傅。
就听他侃侃而谈道：“邵中阳当年其实很可惜，如果他能再晚几年去云川，可能实验就成功了，但他去早了，去到云川，盗窃矿石，也是为了凑钱买药，实际上，练武是一项很烧钱的事。”
这点姜凡赞同。
穷文富武，以为是开玩笑的？
自从活字印刷之后，读书就变得不那么昂贵了。
可是在生产力底下的农耕时代，连吃肉都困难，想要锤炼出一身腱子肉练武，是极其奢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