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凡接过纸，迅速扫了一眼后，连忙应声道：“好。”
“别急，时间有的是，你的经脉不太理想，先慢慢一步一步来。”
这是第二次师傅提及自己的经脉了。
姜凡心中微微一动，看了一眼师傅李春山。
却见他，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流露。
姜凡只能将疑问压回肚子里，一边看手上这个心法运转路径，一边尝试着体内真气的运转。
一分钟。
五分钟。
“经脉损伤处，有明显的灼痛感，正常吗？”
“强烈吗？”
“不是很强烈。”
“那就忽略掉，继续练。”
这是一套既陌生又熟悉的真气运转心法。
姜凡感觉，自己以前小时候一定修炼果类似的，不过这套真气心法，又明显有所不同。
尤其是经脉路径的运转。
“好了，你俩别傻瞅着了，去，把药桶搬过来。”
李春山催促一声两位女徒弟，柳紫潋和周钰绾连忙动身。
不一会儿，泡着满满一桶药材的大浴桶，被俩人轻松抬入了地下室内。
而这时，姜凡最初的轻微灼痛感，也渐渐地变成了一种瘙痒。
“这是经脉愈合的征兆吗？”
汇报了自己的感知，姜凡连忙询问师傅，满怀期待。
对此，李春山无喜无悲，淡然道：“理论上是，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，继续练吧，等待所有的经脉断裂口，都出现了瘙痒感，就可以停下来了。”
这是修炼，不是战斗，完全没有什么好顾忌的。
更不用害怕经脉破裂，导致真气溃散泄露。
于是，速度也是飞快。
约莫二十多分钟，姜凡就基本达到了师傅所说的情况。
于是，从阵法上站起身来，坐进了泡满各种药材的浴桶内。
“继续吧……不要停，速度不用太快，接下来，早药浴的作用下，你真气途经那些破裂的经脉断裂口，会瘙痒更加剧烈。”
“没有瘙痒感了，也就意味着经脉愈合停止了？”
“差不多！”
师傅这总是模棱两可的回答，让姜凡很是不满。
不过，眼见师傅并不想和他多说，姜凡只能乖乖照做。
当然，三师姐和五师姐也没闲着。
“你俩轮流给他施针，刺激穴位。”抓起桌上一盒银针递给周钰绾，李春山叮嘱一声后，便独自坐在一旁，又抓起了那只木人偶，不断地用掌心反复摩擦起来。
这不是什么邪术扎小人。
这是一种共生感应的法术。
可以让李春山，时时刻刻监控姜凡身体内的情况。
感应极为的精准而敏锐。
但也正是因此，这让李春山极为不乐观。
“师傅，您看这样可以吗？”
“你不会扎针？”
“不，不是，我不是担心姜凡……”
“正常扎针，刺激穴位即可，用三阴手，别太剧烈，平和一点。”李春山淡淡吩咐一句后，便继续低下头来，专注的磨砂木偶，监控姜凡体内的状况。
这一次，修炼格外漫长。
且越到后面，经脉内的瘙痒感越发强烈，以至于姜凡忍不住伸手向去挠。
可经脉在体内，又不在体表，只能徒劳无功，强忍着不适，加快速度，反复用真气冲刷着体内的经脉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