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傅李春山倒是很坦诚，没有遮遮掩掩，更没有循循善诱。
而是十分敞亮的将所有弊端说了出来。
“我之前给你说的五大天材地宝，其实就是邵中阳当年为《真王锻脉法》第一版搜集的补丁。”
说至此处，李春山自己都笑了，道：“好在邵家传承没断，尤其是曾经无比辉煌，这让家族传承典籍，非常细致，所以邵中阳最后多方打探，找到了这五大天材地宝。”
“但是，他冷静下来后发现，与其费尽心力的拿到这五大天材地宝，还不如花时间从原理上，修改第一版《真王锻脉法》，从修炼源头，就增加冗余度和容错空间？”姜凡止不住无语道。
李春山轻轻颔首道：“是，一个柳天王，一个罗汉王，各个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，从他们手里偷抢宝贝？纯粹是痴人说梦。”
“那现在？”
“没得选了！”
李春山摇头道：“我刚才仔细回想了一遍和邵中阳这些年的交谈，发现所有的路都堵死了，你只有这一条路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可以拒绝。”
李春山抢先道：“这种事，我强迫不了你，说实话，我自己也没有多少信心，更没道理逼你尝试。”
这件事，有多危险，李春山自己很清楚。
所以，他坦诚告知道：“从本意上来说，我是希望你答应的，因为你就差这最后半步了，如果……”
“没有如果。”
姜凡叹了口气道：“我愿意尝试，虽然我发自本心不是很情愿，但师傅你也说了，都到这一步放弃，太可惜了。”
这不仅关乎姜凡个人前途。
更关乎师傅这半生来的心血倾注，能否得到一个理想的实验结果。
“不必为我考虑，遵从自己本心即可。”
“不！”
姜凡摇头道：“我有预感，我在五年前，就已经跨入了宗师境巅峰，这一次，经脉又得到强化，宗师境大圆满，我估计，一年半载之内，肯定能跨入。”
柳天王强吗？
不好说。
不过……
“柳天王都九十多岁了，那一把老骨头，我就不信，他能比螳螂王硬朗多少？不就靠着辈分积累，混了个江湖名宿的名望吗？”
说至此处，姜凡带着几分不屑道：“这种名望，别人认，那是给他面子，不给他面子，他又能如何？”
现在的姜凡，说这话，口气或许有些大。
可是，一年半载后，当姜凡跨入宗师境大圆满，成为与螳螂王、蒋王爷相比肩的高度时。
他还真不用太在乎柳天王的面子。
毕竟，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。
哪怕是封王级大宗师，除了铁龙王那种当今世界，无可争议的第一人。
其他的，类似剑北王之流，姜凡还真不用太在乎。
五十多岁的蒋王爷都不鸟剑北王。
三十岁不到的姜凡，又何须害怕那种已经衰老的封王级大宗师？
可是……
“你没时间了。”
师傅轻飘飘的一句话，打破了姜凡那让柳紫潋一阵恍惚的霸气。
“什么时间？”
“你已经开启了最后一步，不再是之前的状态了。”
李春山顿了顿后，解释道：“我估摸着，也就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