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延东的身上，姜凡还真陷入了定势思维的局限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，像周延东这种年轻有为，香车美女的企业家，竟然会是一位术法造诣不俗的江湖人士。
但这件事真的非常不可思议吗？
其实仔细想想，也并非如此。
谁规定周延东这种人，就不能是个修行术法的江湖高手？
只不过，在此之前，周延东对自己的伪装和掩饰，非常的谨慎，几乎从来就没有泄漏过这方面的痕迹。
“这么说来的话……这青岭湾的祭炼大阵，是你自己布置的？”姜凡揣测发问。
对此，周延东闭着眼睛，矢口否认道：“不是。”
说罢，仿佛生怕姜凡不相似得，立即睁开双眼，一脸怒色道：“你别想栽赃嫁祸我。”
“呦，别急，别生气嘛！”
见他这副模样，姜凡连忙笑着安抚一下。
不过，随之姜凡话锋一转，便一脸笃定道：“你也是聪明一世，糊涂一时啊，如果你要是一口咬定，这祭炼大阵是你布置的，也许我还会产生怀疑。”
怀疑什么？
自然是怀疑周延东替人顶罪，替真正的布阵者背黑锅。
可是……
周延东一口否认了。
这证明什么？
“看来没跑了，你故意装作只是一个不懂术法的中间人，将那胡良糊弄的一愣一愣，还以为在你背后藏有一个真正的布阵者，但他不知道，你其实就是那个真正的布阵者。”
听到姜凡一口信誓旦旦的咬死自己。
这一下，周延东再也无法装死了，满面愤怒的盯着姜凡，恼火道：“姓姜的，要杀要剐随便你来，没必要在这里给我泼脏水，你说的这些东西，我一个字都听不懂……”
“我会问灵！”
姜凡轻描淡写的抛出一句话。
周延东脸上的恼火，瞬间凝固，瞳孔放大，一抹无法掩饰的惊惧与惶恐渐渐涌现。
何为问灵？
说白了，就是与魂魄对话。
但这招并不好使，因为普通人一死，魂魄就散了。
可偏偏，青岭湾这处祭炼大阵，为何阵基中女尸不腐？
那正是因为女尸被术法处理过，而且魂魄还被封在体内。
所以，姜凡可以通过一些通灵术法，进行问灵。
难度极高，操作极其复杂。
在周延东的认知中，能够施展通灵术法进行问灵的，无不是江湖中术法一道顶尖的大佬。
姜凡能做到？
周延东本能的不相信，但他还是止不住的害怕。
这大概就是传说中，做贼心虚。
可周延东毕竟是周延东，不是普通的纨绔大少。
面色变了变后，很快便稳住心神，冷冷道：“笑话，江州警署要是能采信你的问灵笔录，我和你姓。”
他没有去质疑姜凡到底能不能问灵。
而是用法律根本不会采信这种结果，直接否决了姜凡的做法。
对此，姜凡笑了笑，扭头一伸手，道：“大姐，借用一下你的证件。”
宋鸢鸢面露不满道：“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？”
话虽如此，但宋鸢鸢，还是掏出了自己的证件。
当那情报组的钢印，出现在周延东视野中时，他最后的抵抗与挣扎底气，顷刻间便土崩瓦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