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凡楞了一下，一脸迟疑不定道：“不好说，不过我感觉不太可能……”
陈博明这个人，怎么说呢？
虽然在姜凡看来，不是特别聪明，但也不蠢。
确切的形容，是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干什么事，不会犯浑犯傻。
这样的人，不一定会玩出多么高明的阴谋，但也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智障操作。
“一步到位，将嫌疑引到自己身上，对陈博明而言，既有灯下黑的好处，但同时，由于我和他之前的冲突，尤其是他还有涉嫌杀我的意图，这让他很难轻易摆脱嫌疑。”
所以，如果真的是为了灯下黑，在第一时间让方清雪排除自己嫌疑。
这其实是一种很不明智的选择。
“如果他还有什么其他企图？”
“比如？”
“借用我的手，除掉这个罗诚，或者是其他什么人？”
姜凡面色微微一怔后，缓缓摇头道：“这个我就不太好说了，不怎么理解，不过，我说了，能玩出这种盆栽下毒的，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精通花草养殖那么随便。”
“江湖人士？”
姜凡面色郑重的点头道：“一般的普通人，不是做不出来，而是这种方法，他们想都想不到。”
而在江湖人士面前，陈博明其实也只是一个有钱的普通人罢了。
虽然陈博明可以靠着家财，请出一些江湖人士。
但他终究本身不是什么江湖人士。
只是……
“别忘了那个周延东的教训。”
方清雪淡淡抛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后，便不再搭理姜凡，转而双眸低垂，靠在办公椅上，闭目假寐。
对此，姜凡脸上闪过一抹愕然，下意识点了点头后，也没有去争辩什么。
虽然概率极小。
但谁说，陈博明就不会像是周延东一样，也是一位隐藏身份的江湖人士？
如果是这样的话……
“那事情其实就更复杂了。”
沉默良久，姜凡正淡淡的开口说着。
突然，悦耳的来电铃声响起。
方清雪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迅速的接通电话。
“我打电话问了一下罗诚，电话没有，花圃园那边今天也没有开门，卖我盆栽的店老板，估计最近两天找不到……”
“罗诚呢？”
对于这个结果，方清雪似乎并不意外，皱起眉头，冷冷道。
陈博明不敢啰嗦，立即道：“流金会所，玫瑰厅，听说是在陪一位朋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方清雪迅速挂断电话，没有多说一句。
收起手机后，眼看她迅速起身，姜凡也不得不连忙跟着起身道：“你要去找这个罗诚？”
“要不然呢？”
“我还是之前那句话，能玩出这种下毒手段的人，不会轻易给你留下追踪的痕迹线索，假如你真的能轻易追踪，那么只有两个可能。”
闻言，方清雪也不怒怼姜凡，默默地冷眼看着他。
见状，姜凡快速道：“第一，对方真的是智障，愚蠢，第二，对方不仅不惧你的追查，甚至反而还期待你去追查。”
第一种概率极小。
第二种……
意味着什么？
方清雪美眸轻轻一眯，她没有驳斥姜凡的话，但也没有表示赞同。
迅速转身走出办公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