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来到浴桶前，宋鸢鸢正欲检查姜凡的经脉内真气运转情况。
结果……
“没事了！”
浴桶中，浑身浴血的姜凡，嘴唇中发出了嘶哑的声音。
宋鸢鸢面色一喜，就连楚轻眉也立即放下方清雪，小跑上前，歪着头，看向那面容早已被鲜血所糊住的姜凡。
但姜凡似乎好像能够看到她们的观察一样。
“先等一下，我先修补一下眼睛。”
刚刚装了个逼。
结果话音刚落，就直接翻车了。
“擦……我都成漏气娃娃了。”
感受着姜凡体内，再度逸散出来的真气，宋鸢鸢和楚轻眉眼角齐齐一抽。
静等了足足接近十秒。
也不知道真气在姜凡体内走过何等复杂的线路，而后，姜凡那双鲜血糊住的双眼，终于开始渐渐转动，重新恢复了灵性的光芒。
“别怕！”
说完，姜凡伸手撩起已经清澈犹如纯净水一样的药浴，将双眼进行清洗。
虽然视线恢复了。
但他的双眼，还是极其的狰狞。
眼白中，血丝、血点密密麻麻，远远一看，就和野兽一样。
但至少，重新恢复了视觉。
“怎么样？”
楚轻眉连忙关切的追问。
姜凡嗓音嘶哑的无力道：“还算成功……”
“那你怎么运转真气，还漏气？”宋鸢鸢眉头紧皱，满是不解的追问。
对此，姜凡没有回答她，而是好奇的眺望着远处躺在椅子上昏迷的方清雪道：“她怎么成那样了？”
“累的呗！”
宋鸢鸢轻描淡写道：“我们不知道你需要多少真气，你也没提前给个通知，生怕断了你的真气供应，那傻女人，直接动用禁术，燃烧生命精元为你提供真气支撑。”
“……”
姜凡闻言，目光一呆。
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宋鸢鸢，而后又转头看向楚轻眉。
“嗯，大姐说的没错。”楚轻眉点头确认。
“……”
姜凡再度陷入了沉默。
许久。
“呼！”
吐出胸腔内一口闷气，姜凡挥手道：“带她先去休息吧，我这里没事了。”
说罢，一边摇着头，一边伸手开始拔出身上的银针，并不时撩起浴桶中的药液，简单擦洗身上一层薄薄血污。
但是……
“你怎么能这样？”
楚轻眉脸色拉下来，顿时不满的怒斥道：“你不准备说点什么，表示点什么吗？”
“说什么？”
姜凡抬起头，不解的看向他。
“姜凡，我以前是真没发现，你这人居然这么自私薄凉，你……”
面对楚轻眉的指责和训斥。
宋鸢鸢这时却出声拦住了她，道：“行了吧，先带老二进屋吧。”
“大姐！”
楚轻眉气的一跺脚，据理力争道：“你难道不记得师傅曾说过，生命精元这东西，根本没法弥补，一旦消耗，那就是真的永远流逝了。”
这同时，也就意味着，方清雪，永远再也不可能重回二十多岁的青春年华。
至于三十岁？
也不可能。
她相当于直接在短短几分钟内，为姜凡付出了自己最美好的二十多年光阴岁月。
但是姜凡的反应呢？
“行了，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难道让姜凡也燃烧生命精元，就能弥补老二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