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凡面对方清雪的询问，沉默了一下后，反问道：“你说这个梁鸣君到底是个什么人？他有什么身份背景，他是效力于某个组织，还是某个大人物，或者他本身就是这一切的幕后策划、主使？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通过外围关键性人物，对梁鸣君身份背景摸底？”
姜凡一脸赞许的轻轻颔首道：“对，比起杀梁鸣君而言，调查这个梁鸣君在江州针对李家的行为意图，也很重要。”
如果梁鸣君只是某个组织，或者某个大人物的白手套。
是用来专门给人干黑活的。
单纯斩断这个手套，有什么意义？
人家很快就能轻松的推出第二个、第三个梁鸣君，继续搞风搞雨。
所以，杀梁鸣君很重要。
但调查他，同样也很重要。
“而且你别忘了，梁鸣君的身边，还有一位棍法宗师，如果不能调查到他的详细踪迹，冒然出手，恐怕和找死差不多。”
方清雪闻言，有些泄气的点头。
虽然这是一个让人很沮丧的情况，但不得不承认，姜凡的考虑是十分周全却严谨的。
“那咱们接下来？”
“去东海景诚网络服务设备有限公司！”
听到姜凡信口抛出一串莫名其妙的公司名。
方清雪皱眉看向他。
姜凡淡笑着道：“这是昨天早上，阴了一把那梁鸣君，套到的一个网络地址，不知道还有没有人，不过这个特殊的地址，配合着他们的网络入侵、追踪手段，大概率想要短时间抹除线索，也不会是那么容易的。”
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懂。
但是当姜凡将这些组合在一起后，方清雪却听得一个头两个大，深感一种无知又无力。
眼下这种局面中。
她所谓在商场上打拼的经验，似乎完全无法跟上姜凡的思路和步骤。
“……”
但这也让方清雪看向姜凡的侧脸目光，越发好奇。
他这些看似举重若轻，信手捏来的丰富经验和心态，到底是在一种怎么样的环境之下练就的？
在普通人的生活中，姜凡就像是一个废物一样，干什么都干不好，甚至只能去送外卖。
可是，当他进入到和梁鸣君这个危险人物的隔空博弈时。
却显得如鱼得水，一切飞花摘叶，皆可悄无声息的杀人、算计于无形之中。
他……似乎很适应，很熟悉这样的局面。
不仅丝毫不显紧张和忐忑，反倒显得比日常生活，更加轻松写意，且自信满满。
……
夜，高档私人诊所病房内。
这个点，梁鸣君这样的断腿重伤号，加上年纪不小，恢复迟缓，其实已经应该早早地睡觉休息。
但是来自于黄剑山别墅的一通电话汇报，却不得不让梁鸣君这个重病号，打起精神，一脸阴霾的望向窗外夜色。
“梁总，我听说出事了？”
很快，病房门被推开，仪态婀娜的贵妇，疾步匆匆走了进来，满面眼巴巴的急切与担忧。
梁鸣君面色阴郁的瞥了她一眼后，阴恻恻道：“姜凡又动手了，而且还是在这东海的地界上。”
这意味着什么？
姜凡亲自杀到东海来吗？
那梁鸣君倒是还真不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