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鬼，你……你居然敢威胁老夫？”
灵魂老头显得十分生气，那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更强烈了几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知道老夫是谁吗？”
厉一鸣直接懒得理会。
丫的！
哥要是知道你是谁，还会问你？
真搞笑。
“喂，小鬼，你那是什么表情？老夫告诉，老夫就是……是……”
“你到底是谁啊？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“你丫的到底是谁啊？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灵魂老者一副苦苦思忖的样子，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。
被厉一鸣催得急了，他直接吼道：“反正老夫很厉害就对了，你这小鬼敢对老夫不敬，小心老夫教训你。”
“你来啊！”
厉一鸣翻了一个白眼。
“你个老鬼，居然敢威胁我，小心我让你关在里面一辈子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灵魂老头忍不住咳了起来。
按理来说，他现在只是灵魂状态，怎么也不可能受到刺激而咳嗽。
他这完全是被厉一鸣给气的。
“小鬼，你你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，要我放你出来也行，你得发个天道誓言。”
“……什么誓言？”
灵魂老头认怂了。
他虽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。
但是！
他却清清楚楚地记得，自己已经被关得太久太久了。
一万年？
十万年？
或许更久？
反正，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了。
而就这么以灵魂状态继续存在下去，也不是他所愿意的。
现在！
眼前这个年轻人，是让那道封印解开的人。
或许自己与这个年轻人之间，会有着什么特殊的因果呢？
如果不是因为这样，他之前也不可能以灵魂力附加在厉一鸣的身上，帮助厉一鸣对抗玉纤灵的迷魂术。
厉一鸣想没到，这灵魂老头居然服软了。
当即，他连忙道：“誓言很简单，你只要发誓，出来之后不准伤害我，一切都要听我的就行了。”
“好，我以灵魂在此发下天道誓言。”
灵魂老者身在系统空间中，但仍是一脸十分肃穆的样子。
“只要……”
声音一顿，灵魂老者这才想起，自己好像根本不认识厉一鸣。
“喂，小鬼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厉一鸣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点了点头，灵魂老者又重新发誓。
“我以灵魂在此发下天道誓言，只要厉一鸣放我出去，我绝对不会伤害他一根头发，更将一切都听从他的，除非他的所作所为有违天理和良心。若违此誓，我必将灵魂消散而亡。”
嗡……
就在灵魂老者发下天道誓言的一瞬间，一道奇异的力量，自无尽虚空中骤然落下，笼罩在了厉一鸣的身上。
不！
准确地说，是笼罩在了系统空间中的灵魂老者身上。
随后，那些能量化为一个个奇异的白色符纹，没入了灵魂老者的体内。
虽然灵魂老者的誓言，与厉一鸣要求的略有不同。
但厉一鸣还能接受。
而这一幕，则是看得飞掠在不远处的玉纤灵心头猛地一怔。
“天道誓言？”
她想不明白，厉一鸣刚才发下了什么样的天道誓言？
又为什么要发下天道誓言？
没道理啊！
“不行，这小子虽然看上去年纪轻轻，可他体内的灵魂却是太诡异了，简直就像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，我的迷魂八音根本起不了作用。”
“看来，必须速战速决了！”
思绪在玉纤灵的心头飞速闪过。
早先之前，她的确以声音的方式，对厉一鸣施展了一些迷魂术。
原本想着，只要能成功，就能轻易从厉一鸣那里弄到开启四象仙门的秘密。
当然！
先擒下厉一鸣，再施展迷魂八音也是一样的。
但那样的话，就会失去很多乐趣。
所以！
她才没有急着擒下厉一鸣。
可没想到的是，迷魂八音居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。
而且是在早先的时候，她才发现，厉一鸣的灵魂有异，仿佛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鬼，但又很虚弱的样子。
否则！
只凭厉一鸣的体内有着一个活了几千的老鬼灵魂，她早都已经逃了。
而现在……
迷魂八音始终不能凑效，再这么拖下去，只会夜长梦多。
思绪一闪而过。
玉纤灵的双眸顿时变得阴冷下来。
“哼！小子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，那可就怪不得姐姐我了。”
冷哼之声，自玉纤灵的嘴中传出。
她的眼神，也随之阴冷下来。
呼……
其身影一动，双手五爪交错之间，那指甲间竟是实然变长。
而且显得锋利异常。
一股阴寒的真炁，更是涌动着她的五爪间。
哧啦！
玉纤灵右手一探而出，在虚空中抓出五道诡异的白线，眨眼之间，便以犀利之势冲到了厉一鸣的跟前。
而且，一股凛冽的阴煞之力，更是瞬间锁定了厉一鸣。
厉一鸣只感觉自己根本避无可避。
修士的力量，根本就不是武者所能对抗的。
无力！
无力！
根本就是无力反抗！
“老鬼，快动手！”厉一鸣在心头大喊道。
而这时，那灵魂老头的双眸骤然一睁，瞬间飞出系统空间，并且没入了厉一鸣的体内。
刹那间，厉一鸣的双眸发出一片刺目的白光。
玉纤灵神情一变，连忙朝着旁边闪掠开去。
哧啦哧啦……
虽然她闪得极快，但那白光来得太过突然，而且速度又极快。
玉纤灵身上的衣物，瞬间被划破了许多。
数片雪白，随之露出。
可这个时候，玉纤灵却是没有心情去管那么多了，只是随手遮住一些重要的地方。
她的双眸，就那么紧紧地盯着厉一鸣，透出一抹凝重。
“哼！小妖女，就凭你，也想抓我？”
一道不屑的沉哼之声，透着仿佛来自远古的沧桑与陈旧。
厉一鸣身上的气势，更是徒然暴涨。
瞬间！
玉纤灵觉得自己仿佛在面对天门里的强者，双腿都忍不住有些打起颤来，后背更是直发凉。
那种感觉，让她连半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。
“怎么可能？如果他真有这么强大的实力，之前为什么还要逃？”
玉纤灵心头惊愕不已。
这转变，太快了。
而且她根本想不通。
既然对方有这么强大的实力，那就算是自己和魏九冬联手，恐怕也不可能打得赢吧？
“不对，他之所以逃走，肯定是因为这种状态无法维持太长时间，而且每次施展，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。”
“对，一定是这样的。”
玉纤灵并不傻。
只是刹那间，她便想到了其中最有可能的情况。
而且！
她颇为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“哼！只要我拖上片刻，一切还有转机。”
思绪一闪而过。
玉纤灵的掌心中已经多出了一块玉简。
虽然有点心痛和不舍，但为了能抓到厉一鸣，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。
“哼！我倒要看看，你到底有多少能耐？”
咔嚓！
玉纤灵五指一用力，玉简顿时碎裂开来。